1953年后时间线

2014,陆生章鱼 2025-06-09

助我在这致命的爱中存活

1953年 柏林

故事发生在1953年苏联成功试爆氢弹之后,此时虽然成功但是氢弹的技术仍然落后于美国,导致苏联需要收集核技术的情报。

西柏林可以设置存在核能科学研讨会这种国际学术会议,一方面允许西方阵营科学家进行交流,另外一方面是对共产主义阵营炫耀技术水平的做法。会比较偏向于民用。

泽兰的方向是在计算相关,但是实际上他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去柏林。

卡莲在柏林的苏联文化局工作,实际身份是克格勃特工。卡莲因为烧伤与感染无法重返战场,病情一度恶化,在命悬一线时奇迹般脱离危险并稳定恢复。其伤口基本都在穿上衣服就几乎不可见的位置。听力也受到一定影响。因此卡莲没有安排成有其他身份的不合法间谍而是有外交身身份的合法间谍。

卡莲因为听力问题会在他人说话时不自觉靠近他人,说外语更容易有口音,某种程度上如果不加掩饰的话会给人一种明显的“这是一个苏联人”的印象。

双方对自己的身体都有自卑之处,卡莲可能会倾向于定制剪裁合身和面料很好的衣服,让人觉得这是个典型的有点自傲于其出身和体质的显露出隐性虚荣的苏联人……份的合法间谍。

用这种淡淡命苦的社畜形象去搞交际可能也是战术的一部分吧,但他的定制西装一看就很贵很漂亮耶?被要求说打扮得这么讲究要不你去色诱一下某某夫人吧?卡莲说失心疯了么您,我一脱衣服人肯定吓跑了……

如果收到上级搜集核技术相关情报会感到惊讶,因为德国不存在直接能获取情报的途径。但是卡莲为了完成任务,在大学的各种活动里接触西方学者,为了促成以合作为目的的活动而努力。

这卡莲一开始其实并没有抱着一定会产生结果的目的去接触泽兰。甚至一开始和泽兰交流的目的是他需要做点什么来应付上级。卡莲认为闲着也是闲着,泽兰作为残疾人看起来太显眼了,他甚至会是更加主动的一方。

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术会议的鸡尾酒会上。正式场合下别人都穿燕尾服苏联人穿西装……和残疾人一样显眼。

于是在鸡尾酒会上,卡莲说:“我们不聊核物理,来聊聊您吧。”

当泽兰需要做到联排座椅的时候是需要有人搀扶的,照顾残疾人也是礼仪的一部分。卡莲默默地主动地搀扶他。

泽兰是会做出那种虽然会议是5天硬是待了两周这种事情的人。实际上早就物是人非,他的亲人如果没有死的话应该也会均匀地散布在地球上了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可以联系的人。他后来又去莫名其妙地找卡莲是合理的。尤其在卡莲先前是很有职业素养的,将公共场合的交谈迅速转化成私下的一次人际交往。

泽兰对卡莲产生莫名其妙的感情是理所当然的!首先故地重游物是人非!他开学术会议认识的一帮人都是同行!开完会就回去了或者回去上班了!只有kgb特工能陪你故地重游消化你作为文化夹缝里的人的感受!世上最贴心的人是谁?想要接近你的KGB特工。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虽然是往人群里扔砖头能砸中八个特工两个双面间谍的环境,但是由于泽兰是一个对于别人要利用自己这一点非常非常敏感的人,且确实非常习惯于利益交换这一套。卡莲其实一开始在最初的两年里真的没打算用他获得情报。即使一开始有那种小心苏联人的想法,之后也没了。加上卡莲本身就有“消极拥护”的倾向,远离苏联本土其实是让他松了口气的(虽然压力强度不一定更低,但他认为会更低);他父亲当年就是因为身在国外而逃过肃反的。所以卡莲本身这种态度会让人觉得他不是特务就是一个(苏联文化中心的)外交人员。一个疲惫、冷淡的外交人员,脸上和身上有从战场上带回的伤痕。(泽兰在家乡重新建立起的第一个私人的人际关系是kgb特工,这多刺激啊。)

故地重游的时候泽兰实在是找不到别人。最后给那个看起来似乎在暗示自己很闲的苏联人打了电话。

交流的语言是德语而非英语。卡莲很努力说标准德语了,不知道会不会让泽兰想到他被迫说英语的感受。KGB应该教得很好,但毕竟在来到柏林之前,卡莲应该没有过任何海外生活经验(虽然有苏联的模拟小镇,但是卡莲没有伪装身份,所以应该不需要接受这个训练)。也有这种可能:他的德语就是很好,但故意带了一点俄语口音,以显示其“青涩”和“初来乍到”

圣诞节(12.25)的时候泽兰和卡莲给彼此写了贺卡——尽管这是两个(犹太人和东欧人)不应该过圣诞节的人。

泽兰写的,寄到了大使馆。一张印有“节日快乐”而不是“圣诞快乐”的贺卡,上面写着:节日快乐,我猜测您也不过圣诞节。祝您新年快乐。

“是我的线人”,卡莲说,然而贺卡只是贺卡,写得还挺空洞的……

泽兰从此再kgb的保险箱里有了一席之地,甚至有了代号——即使他本人对此一无所知。kgb给线人的分类里确实有这种,“或许有用”“同情共产主义事业”还没有用来搞关键情报,但是已经给对方分配代号相关东西都进保险箱的那种。更别说卡莲很可能搞不了监听之类的工作,主要任务可能就是渗透学术团体、举办文化交流活动、拉拉皮条、人员评估与拉拢准备等工作。

卡莲写的。亲爱的朋友:祝您节日快乐,祝您在寒冷的天气里体会到当地欢乐氛围的温暖。您的朋友。没有署名,发出地不是大使馆——泽兰后来会知道——是卡莲的个人住所。

整整两年,一个同样孤独且毫无所求的人,一段无关种族、国别、职责的友情。不可能有人类能逃脱这种陷阱。

感到泽兰对他有兴趣,但会纠结要不要用一些在KGB学到的调情技巧试探一下呢……这是选修课啊?试探着在泽兰的耳边说话,其实没有意识到这个调情技巧还挺超过的。

可怜的孩子们,对感情的行为和反应都只是出于对他人的学习和模仿……并在这样的行为中产生了真正的悸动和期待。

卡莲,无欲无求的小骗,死人一样的孩子,凭借惯性行动。仅会的手段是把你也当成任务,连爱人的方式也是kgb教的。

1954年

泽兰借着假期的名义重访西柏林。卡莲依旧是他在西柏林为数不多的私人朋友。

卡莲家里会有一些让泽兰感到温柔和亲切的东西。旧德语课本,德国菜食谱……

脱下外套,解开衣领,一个沉稳、松弛、友善的年轻人在他的单身汉公寓里走来走去,一边做菜,一边看德国菜食谱……

卡莲在家里解开衬衫领口的时候无论卡莲本人怎么想,泽兰是已经被色诱到了。一方有计划地漫不经心地显露疤痕,一方无预料地惊心动魄地不动声色。

德国50s派对美食毒苍伞,简单的说就是把番茄和奶油做成蘑菇的样子。 卡莲:书上说这是传统的德国菜,希望能让你感到宾至如归 泽兰:……

卡莲会在正式场合说比较标准书面的德语,但私下和泽兰相处就带着俄语口音捏里咕噜地乱说……

在Groß Glienicker See看日出。对面就是东德。 “明年我还能再这里和您观赏日出吗?” ”唉,沉默,头顶有停云,每天都有日出,我们尽力去看吧……“

一起过夜的话,也许……卡莲先在房间里忙上忙下地摸索一通,给泽兰的解释是要为客人除除尘,您先用收音机听听音乐吧——实际上是在排除有监听器的可能。关灯以后,他们穿着睡衣,并肩躺着,听着西柏林的夜晚杂音,没有人关收音机,他们能听见轻柔和含糊的音乐声。卡莲用同样轻柔而含糊的声音说到战争,但没提他在列宁格勒挨饿,只是说战争很枯燥,如何挖战壕,战壕里泥土的腥味,柔软或多足的虫子,很烂的伙食,鼾声、梦呓和下流笑话,坦克群给人的震撼,榴弹的爆炸极其明亮,好像忽然坠下了太阳。

……然后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个光斑在他眼睛里浮动了很久。

当你爱上什么人,他就不是什么人,不是哪国人——他就只是他了

此后泽兰有了卡莲的私人住址,开始频繁地通信。

泽兰主要还是在英国活动,两人之间会有通信集,工作之类的一概不谈。卡莲的信中只会聊窗前的树,还有战场上他曾掏过一窝蛇蛋。除去工作也没有很多可说的,某种程度上两个人的工作性质都是工作和私生活不能分开,写信的目的好像只是为了写信而已。

然后卡莲在kgb外交官的轮转(2年一次的轮转)后主动要求调往英国。 卡莲说”我有一个潜在的下线。“然后问及这个潜在有多高的可行度。他先说”我有他的把柄“然后说”他很信任我“然后他同时想的是这是他唯一一个能够再次见到他在柏林交到的第一个外国朋友的机会。

1955年 伦敦

卡莲轮转至伦敦,苏联驻英大使馆。

卡莲第一次提到工作是这样的:我申请调往伦敦的申请获批了。如果您不答应招待我,苏活区会出现一个迷路的苏联人。如果您不答应帮我,那可真的完蛋咯!

“苏联外交官通常被限制在伦敦以外的地方活动。而克格勃的工作人员大多是以外交身份作掩护的。”然而剑桥距离伦敦并不远。而泽兰的行动又是不受限制的。

卡莲不光要打起精神送往迎来还要被外交官同事歧视(大使馆内部存在的外交官对于间谍的内部歧视。)

一段偷偷摸摸的地下恋时间。泽兰(至少在这个设定里)确实有一种“没吃过好的”的感觉,被尊重被照顾被关心,被欺骗了又怎么样呢。创伤比爱坚固。

刚认识卡莲的时候泽兰还没有很多不要表现得和苏联人走得太近的意识,后来保密等级高了才有。随着职位的升高会主动产生避嫌/实际上是偷偷摸摸的行为。去很远的地方一起散步,穿着便服。

卡莲会利用一切机会做一些礼仪许可范围内的肢体接触。以及一些体贴的小事。 其实两位因为二战完全没有经历过正常青春过程。或许泽兰还能算存在青春期,但是泽兰有点像是那种(因为家庭问题)早熟小孩自顾自地以为把青春期跳掉了结果出现了停滞的问题。卡莲则是从小就隐约承受着压力,父母都神神秘秘的。他可能会想尽可能把事情做好,让他们看见。而且父母显然是也不太有精力关心孩子教育的……卡莲从小会在集体中迷失个人。

卡莲和他的母亲之间是有爱的。不过生活的负担太重了,没有给爱留出很大空间。她满脸倦容地说“他们怎么把你变成这样了,孩子啊?”

即使是母亲也不能左右命运,而只能勉强维持生活。她被成人世界被吞噬到只剩一点残渣;然后她意识到,她的儿子也将与她一样,或许在她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与她一样了

在同一个场合出现会往一起凑的,两只用尾巴触碰彼此的壁虎。

泽兰字面意思上啃卡莲一口的情节: 卡莲:“唉,能让您开心就行。但不要咬在衣服遮不到的地方……人们会说我在谈一段可怕的恋爱。这是一段可怕的恋爱吗?您说呢?” 咬人欲望是不懂要如何才能更加亲密,自发的一种替代行为。

“我的同胞打起电话来总是没完没了,一点有用的都没有,仿佛只是在互相宠爱和撒娇,拍拍彼此的肩膀,你哄哄我,我哄哄你,这种习惯再一次陡然激起了我心中的愤怒于怜悯。”——《无条件投降博物馆》

双方都容易使用“基于友谊”这种短语发表一些强烈的观点。虽然用一种很正式的,接近外交辞令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做出某件事情是为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但是又用了可以模糊轻重程度的词语。

会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然而没有很多的肢体接触。或许牵着手。平时一个人睡反而都不会有很好的睡眠质量。会使用“夜太深了!”这种似是而非的借口。 完全符合baby it‘s cold outside(1944)的剧情,区别是这里有人主动要留下来。而这首歌曾经被卡莲作为英语的学习资料,在苏联时就听过。

从对方口袋里掏钱包的情节:亲密而快速地环一下腰,从另一边的口袋拿钱包。

策反

泽兰有一天会知道,卡莲是情报人员,从他这里打通关系,获取信息,被真正意义上策反的那天就是知道这一切的这天。卡莲会确保他绝对不会也没法拒绝自己的,如果不把一切都摊牌的话,是没法让他带走那么重要的情报的。

其实双方都是处于抓紧了对方就不愿意放手的状态,只是有的人使用的手段更加恐怖一些。

卡莲也会因为和西方人士交往过密而被调查,如果这么下去,如果卡莲不策反泽兰则卡莲可能就会被调回去而且因为和西方人士交往过密不会被再次外派了。如果策反泽兰没有成功则卡莲会被驱逐且被标记为kgb,至少英国是不能再次进入。

如果从一种伟大的国际友谊的角度上来说不应该策反泽兰让他也过上这种生活……但是感情是自私的,就算不考虑感情是自私的这种问题,被kgb怀疑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卡莲还会有莫名其妙的自我安慰,如果泽兰最后叛逃了的话,苏联会允许他在苏联加盟国和东德的任何地方选择国籍。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回到柏林了。

泽兰其实应该对这件事相当愤怒。两个人会大吵一架。 (那年那年矢车菊微雨,你说你是外交官。这么多年的情爱究竟是错付了。(……))

这种策反重要情报来源(今时不同往日泽兰已经成了非常内部的人员了!)肯定不止卡莲一个人在处理策反的行动。其他的克格勃特工站在房间外,至少有两个人。起到监听和震慑的作用。 (好像甄嬛和果郡王喝毒酒那段。(……))

其实泽兰都能猜得出来他们打算拿什么威胁自己了,会有被情感绑架的愤怒吧……但是卡莲选择先撒娇,感觉从这里就可以开始吵了。

(撒娇也是经培训的专业技能之一啊!卡莲没有完全的人格都是他们害的。)

泽兰应该觉得自己被背叛了……你背叛了我去强迫我背叛我的国家……我的事业……甚至是强迫我去服务于另外一种信仰。到底多少感情是真的多少又是对方表演出来的呢。虽然卡莲会坚称他是真诚的。

泽兰问卡莲你做这一切究竟是基于友情,还是只是为了技术资料?卡莲说不管你是否相信,但是这份邀请本质上也是为了我们的友谊

事实如此,无言以对。卡莲只能说,求您了,别把我送回苏联……如果您不答应帮我,那可真的完蛋咯!

克格勃特工撒娇示弱像呼吸一样自然,真真假假……爱我吧,为我所用吧,起码怜悯我的生命,我也多么想有个人爱我,爱我胜过爱他自己的国家。

“杀了我吧,然后离开这,出门后自有其他人杀了您,您要恨我的话,抓紧时间吧,死了就无法再恨了!……这就是您想要的吗!”

吵得这么凶的话外面的人会进来,为了确保安全和震慑以达到快速策反的目的。以及上级对卡莲有所怀疑的话,卡莲在这件事上并不能完全地指挥同僚。至少他们要确保被策反的是泽兰而不是卡莲。谁知道这个核物理学家和军情六处有没有关系呢。

卡莲反而会把他们赶出去……呈现出一种别管家事了的诡异效果,虽然表面上的理由是,他是一个瘸子,他也不能怎么样。

窃听此事的其他特工报告曰:“像恋人一样争吵。

卡莲与泽兰的通话:“一点有用的没有,没完没了……”

吵到最后还没有吵完,私人问题上什么都没有解决,但是已经清晰地认识到今不可能不为kgb工作之后,骂完“魔鬼”和“骗子”之后泽兰说:“我没有别的要求我不要金钱作为回报,我要你做我的接头人,上线,上级,随你们怎么称呼。“

泽兰不太会用德语骂人……毕竟他离开德国的时候只有十三岁。十三岁小孩的词汇量确实没有什么攻击性,如果一定要用侮辱性比较强的语言得换语言了。会开始夹带英语词汇,但是骂得很难听的话,表明还有攻击的力气。

如果真的用英语骂得很脏的话可能会出现对方没有完全听懂的效果?卡莲的英语法语反而不会特别好。

策反之后

大吵一架之后下次见面卡莲还得一边吵架一边教人基本的特工技能,卡莲会给泽兰带一大把间谍小工具,逐个教他怎么用。泽兰说您也对我用过这个吗,卡莲说您能不能先闭嘴了,先学习,好吗?不然被人抓到怎么办?

拓印钥匙的教学,用卡莲家的钥匙当教具。从这种途径泽兰获得了卡莲的钥匙。

卡莲:我现在完全信任您,毕竟您可以拿着这个直接叫英国人来把我枪毙在床上。

会教他怎么找窃听器,接下来的选项就是泽兰回家后1)确实找到了窃听器2)没有找到窃听器。这个时候如果知道是kgb放的甚至已经不会生气了只会无语了,因为如果不是kgb放的那就太吓人了。不过从设备应该能看出来是不是kgb的款式。

卡莲教了泽兰很多实际上用不上但是“万一需要呢”的技能,实际上技术资料这种东西比起政府机密情报要好偷得多了。毕竟实际上技术资料应该是,常常要用到的,科研人员的话就算是有保密培训但是不具备太多提防自己人的意识。

资料的份数肯定也不是限量的,偷偷拿走一份或者只是多印刷一份完全不引人关注。

泽兰同意加入KGB但没有被英国方面发现的话,应该是维持原有的生活和工作;不过他和卡莲之间就不得不聊很多公事公办的工作话题了。

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总是在吵架。在安全屋里争吵。吵架吵得极其激烈导致卡莲回去被审查你不会真的是同性恋吧(实际上只是敲打一下)。色诱是被鼓励的(能弄到情报就好)但是你不能让其他人觉得你是同性恋。上级大概会建议他找个女朋友谈谈。卡莲更像是生活沉重已经无暇去爱了,具体是什么性取向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觉得你的性取向是什么。

在吵架之后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段虚假的平静。泽兰发现自己可以像是投币机一样给卡莲投入他需要的东西然后生成一些情感上的陪伴,他具体是在意自己还是完成任务已经无所谓了。可能关系变好很多,但是实际上感觉脑子已经坏掉了或者在巨大的压力下只能这么处理情绪了。然后就可以让卡莲伤心继续吵架了。

泽兰的逻辑可以总结为“希望有人爱我但是家人(养父母)就算了➡️无条件的爱一定是在骗我他一定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得到他的注视所以我需要主动续费。

(虽然理论上来说对这种人如果大量地灌输关心和爱意可以治好,或者靠着自己的意志可以调整好,所谓自己调整也只是意志力控制自己不要特别去怀疑对方的动机告诉自己这个就是爱。以及如果一个人从小就是大起大落aka在强烈的情感缺乏里产生巨大的不能被满足的欲望,并且期待被填满问题被解决的那一天。这种想象中的巨大落差感是一般的情感强度也不能达到的吧。)

卡莲不得不说“我们需要某些内容”但接着问他还好吗,想聊天吗,想散步吗,泽兰越配合此男越像失了恋一样惶惶不安。

卡莲是个会努力忽视自己的情感的人,或者说尽量不会让情感干扰他要做的事,但他也会难过的。越想显示真诚,越画蛇添足。叛逃吧,要不去美国吧。卡莲会说我受不了他们这样利用您了,也不能原谅我自己,他几乎要说我们一起逃走吧,但忽然被一种深深的恐慌攫住:我走了,母亲怎么办呢?

为什么泽兰在经历了被卡莲策反后还是选择了他呢……?如果一个人熟悉的模式是利益交换,付出回报(创伤比爱坚固),且对于教科书类型的无条件的爱没有认知的话,这样的人打破熟悉的循环的方式应该只有赌博般地给予某个人信任。至少在卡莲亮明身份之前他要确确实实地相信这个人做的一切都是“基于友谊”。亮明身份之后呢……?这个时候已经因为之前的信任享受到了切切实实的好处,也就割舍不下了。之后一方面关系可以从熟悉的利益交换来解释(1),一方面又确实存在着(实际上是远超过前者的)卡莲爱他的理由和他能提供情报其实没有关系(2)。(1)对于泽兰来说,他非常擅长利用这种模式为自己获得好处,但是隐隐约约感受到(2)的存在才是他留在这段关系里的理由。但是卡莲应该认为泽兰完全意识不到(2)的存在且彻底把感情的理解流向了(1)吧。这应该会让卡莲很崩溃……总之就是感觉失恋了!

或许泽兰克服会被伤害恐惧的方法就是安然接受自己会被伤害这个可能,然后将其所谓预先支付的代价,或许是一种赌徒心态。反而是泽兰比卡莲更习惯“利益交换”这种事;对卡莲来说则是他人生中仅有的纯净的事物被他一起拖下漩涡,无能为力,懊丧不已。毕竟把泽兰自己社会化得很好;期间应该早就习惯了这种经常需要“下定决心”的生活方式;应该有大量“克服”的经验。从卡莲的角度来看大概是这个人有着异常的和社会身份不同的勇气,但是这一点在认识这个人很久很久之后才察觉出来…

卡莲的心态也许会有点像他母亲对他说的“他们怎么把你变成这样了”……

泽兰对此的回应或许是:正是这一切组成了我。毕竟泽兰的一生还有一个重要的(非常私人的)事情是与的残疾的共处。作为一个残疾人能做到事情大概是发现它,厌恶它,否认它,最后发现“它”与自己不可分离,其实就是自己。用语言进行分离其实是无意义的。以此类推那些发生的事情也是一样的。其实不存在一个“更好的”或者“更坏的”世界。

时不时地,泽兰就能超出一下卡莲的预料。总而言之在卡莲看起来刚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的泽兰应该看起来挺香草的。没上过战场,有点知识分子的天真,又有点自以为是,很好骗。但是被骗了之后竟然吵一架就可以轻飘飘地配合叛国了,甚至还学得蛮快的。

卡莲发现这个人不忠于任何国家,不忠于任何政权,甚至不忠于普世道德;他非常坦诚地忠于自己,而你被他视为了自己的一部分。

而卡莲的生存策略是割让他自己,,妥协,忍受,用来保护他看重的东西。

泽兰真的“不必走上科学的职业道路”吗好像并不是这样的,可能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科学/数学此物本质上是对一种和人类无关的存在的信仰,从中获得力量——真的只是狭义上的力量吗?其实还包括了他的骄傲和自尊,所以无疑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持。卡莲已经不会相信任何“高”出人类一点的东西了,他心里怀有的一丁点希望,与其说是相信什么,不如说是抱着“如果是真的就好了”的想法。

但是泽兰还会天真地信仰什么。相比起卡莲,泽兰要更有生命力一些。

这条情报线一定不止卡莲一个人在关注。毕竟一方面和核技术的情报太重要了,另一方面泽兰的策反会被分类为”纯粹色诱的结果”。在上级看来不是特别的牢固。一个对于金钱不感兴趣,也不是为了共产主义的间谍,甚至似乎kgb除了认为对方是个同性恋之外,没有别的把柄。

上级:你们睡了? 卡莲:……是的(其实没有)

如果到了这一步的话会被强迫要求卡莲把泽兰睡了吧这样就真正意义上有把柄了。

泽兰:这也是政治任务吗 卡莲:您能闭嘴吗?为了给我们彼此留下美好回忆?

双方都绝望,灰心,但没有秘密了,于是毫无保留,在彼此身上寻找出口。

这种程度的背叛都能原谅的话才是真正的奇迹吧,感觉其实原谅不了了,但是依然还是爱……在这样的背叛发生之后反而才变成了一种在这个年代难以寻求到的真诚……作为情报工作者或者涉密人员……常识上来说有些事情是“最亲密的人也不能知道的”但是正因为是特工和线人……所以反而能够共享所有的事情。

您能再多陪我一会儿吗,卡莲说,在又一个收音机隐约空转的夜晚,也是又一个镇静剂似乎失去效用的夜晚,泽兰看到卡莲脸上黯淡的泪痕……这个时间他能去哪?何况他也完全没说自己要走。泽兰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也许曾有什么人在卡莲睡着时离开了,很可能是永远地……

泽兰说我听说苏联人会培养勾引女人勾引男人的间谍……卡莲说我不是那种人!您就是这么看我的?我是负责与人交际的,不是与人睡觉! 泽兰:可您的德语水平也很一般。 卡莲:我就是个很一般的间谍,谁说不是了?我关心您,所以我才是很一般的间谍!

卡莲在心里和实际行动上会给泽兰取一些和小鸟相关的昵称。 (动物塑其实是雨燕)(怎么不是小鸟呢,喂一把种子,要什么就给衔过来了)(会在有喂鸟器的窗前多停留一会)

卡莲:您真是做间谍的料。 泽兰:不像好话。您又是出于什么心态说这些的呢? 卡莲:(无言以对)(看左边)(看右边)(到处看) 卡莲:我有时候会说错话。您能不能给我个台阶下?

服装对于两人的伪装性太强了,所以应该有帮对方洗澡这种情节。(一个残疾人一个烧伤患者,两人脱衣服都是最高难度。)(不过睡了的话肯定会坦诚相待吧……或者难道是洗澡的时候……) 洗澡的内容可以参考《着魔》里安娜把呆呆地坐着的马克推进浴室洗澡的内容。

泽兰会用间谍小工具给卡莲捣乱。

特工在接待线人的时候会准备点心和饮料,虽然应该是出于交换情报的时间会比较长考虑的。把这件事变成值得期待的事情。(何尝不是约会)

在泽兰之前卡莲已经发展了一些稳定和熟悉的线人。并且也需要和他们发展私人友情,好吃好喝地招待一下。

泽兰:接下来是不是要去见别的线人了。算了我不该知道,您忙去吧! 这种情绪多少会挂在脸上。卡莲对此毫无办法,情感关系和工作牵连实在太难了!

会用“谁是我最喜欢的线人呀?”这种话调情。泽兰应该还是挺吃这一套的。毕竟在收养家庭里,和亲生子女比起来他完全是被当作“慈善对象”对待的。

“我最看重您”“您对我最重要了”“我来英国都是为了您”

交换情报的内容: 泽兰:“把录音机关了,让我们就这样待一会儿吧。” 泽兰:“别装了您肯定在录音。”

暴露(1960s)

英国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遵纪守法的审讯。但是对于脆脆的知识分子来说只是睡眠剥夺和不断地威胁和固定肢体姿势应该就很难熬了。在应对审讯方面,卡莲也没有什么可以教的,他只能说如果万一被抓到了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坚持不承认来拖延时间。专业间谍可以做到总之经历了各种超人的待遇然后还活蹦乱跳的。但是脆弱的知识分子被救出来的第一反应会是我需要休息一下。不要用kgb的身体素质要求知识分子。

泽兰被盘问当间谍的理由是什么。 政治政权轻如鸿毛。自始至终,我都服务于自己的忠诚——起先是对国家的忠诚,现在是对某个人的忠诚。

小科学家看起来虚弱至极,被卡莲从地上扶起来——从克格勃的角度来看其实没有被用刑,相当齐全,然而看起似乎受到了过度的惊吓。把他扶起来的时候,捏了捏手:手指是好的。就卡莲的见识和经验而言,只要手指齐全,刑伤就不会太重。从卡莲的角度来看,他应该快速地转移走泽兰——即使他们实际上必须处于英国政府的监视之下,但是他起码得守着泽兰,计算着两国政要谈判的时间,要等到间谍交换的协议达成的时候泽兰才算是真正安全。在这种紧要关头,将自己的存在压缩为零,不凡一点错误,不做任何显眼的举动才是明哲保身的举动。英国人一定恨他们恨得要死。但是泽兰没有立即站稳,他扶着他,重心压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旁人见了一定觉得这是一个拥抱;这实际上确实是一个拥抱。卡莲对此感到困惑,然后是悲哀,最后是痛苦。他暂且放下了作为一名特工的经验和作为苏联人明哲保身的智慧,缓慢地抚摸他的脊背。

交换战俘需要先送到西柏林然后送到东德……卡莲就这样在间谍交换的正式日期下来之前守着泽兰……英国政府会不会突然反悔,会不会秘密处决?他就这样惴惴不安地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尽管实际上他们的处境没有差别。在英国人眼里,他们是两个明牌的苏联间谍。但是至少,卡莲觉得,自己至少是受过训练的克格勃特工。泽兰是他必须活着送回莫斯科的任务对象;泽兰也是他的线人。克格勃要保护每一一个投诚的外国间谍;而他要为自己的线人负责。

甚至在这期间卡莲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用,他存在的意义大部分是为了确保泽兰不会被秘密处决,作为科学的门外汉他不知道一个研究人员,除去了他所了解的情报,多大程度上能决定一个国家的科研进展。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天才的传说,事到如今他发现自己在这方面对泽兰知之甚少。与他的忧心忡忡相反,泽兰显得萎靡不振。他一开始头痛,恶心,后来又发了两天高烧。卡莲不知道这是药物持续的长期副作用还是高压导致的。而又因为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泽兰——为了不让他有任何在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被带走的可能性,他选择和泽兰待在同一间屋子里,这导致他实际上和泽兰一起被软禁了——他实际上成了泽兰的照顾者。不用想都知道这里到处都是窃听器,所以他不想问泽兰太多细节,所以他也不知道泽兰在想什么。要喝水吗,要吃东西吗,要睡一会吗。泽兰只是点头或者摇头。然后他们陷入沉默。

卡莲收到的命令是哪怕你死了也要把泽兰保出来,匆匆地把泽兰送上汽车,泽兰隔着玻璃说您怎么不一起走。卡莲惨淡地笑了一下说您现在可以回柏林了,去过您想要的生活,好吗?他是真的觉得这次要死了,不死他自己也想死了。 (抱歉,你的安稳人生终究是被我毁了。(……))

毕竟卡莲留在了英国。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最后只是被驱逐处出境。在登上返回莫斯科的飞机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外交豁免权究竟有多好用……也有可能是比起他来说英国人更加恨泽兰一些……

莫斯科

卡莲会被升职然后留在总部……泽兰也会被留在莫斯科。小小的莫斯科(没有那么小)总是能碰到的。又要被迫学新语言了呢泽兰,卡莲应该会教他一点,在他们浓情蜜意的时候。

泽兰其实也没有不效忠苏联的理由……大概会当局架到一个很高的位置上。即使不在苏联继续当他的物理学家的话,甚至不一定会被软禁(大概是优待着用来宣传?)毕竟西方世界已经不欢迎他了,而且苏联公民本来就不能随便出国。

一个在科研机构,一个在内部岗位,即使不远,也有种死生不复相见的味道。每年会有一份寄来的新年礼物和贺卡,除此之外就没有再多了。

得到如此伤痛,付出如此辛苦,就像在漩涡中踩水,勉强冒出水面。

如果卡莲死在泽兰之前(如果卡莲回国后想了解他父亲的行踪与下落。那就真的非常危险了……),他大概会在余生里不断试图,孜孜不倦地,能不能让我去东柏林,能不能让我去东柏林,能不能让我去东柏林。事业,感情(很不幸地这里其实是爱情和友情都包括了),自由,这些都无法追求了,最后你开始思考人生还有什么追求呢,想来想去想到,还是回家吧。(活到89年柏林墙就倒了,加油!)

你和他之间的回忆完全是由德语构成的,这辈子甩不掉了!